【裴水】确认过眼神，遇到对的鬼
沙雕脑洞注意
我流裴水
ooc注意
为裴水添砖加瓦的第一天
横竖又过了百八十年，仍然没有新飞升的神官填补水师之位的空缺。
风师和地师，自然也是没有的。于是每回设宴集会，五师总少着三师，余下二师的存在感便又折了几番。众神官不由慨叹凡人庸庸碌碌，数代飞升竟是不曾出现过一个厉害角色。
比这个传得更广的，是上任水师化鬼的传闻。
是的，水师无渡，化鬼了。先是据某个偷偷下鬼市溜达的神官所言，说在鬼市撞见了师无渡，全须全尾，脑袋好好地长在脖子上——居然连化为鬼身也受到了厚待，不愧是飞升过的神官。
再后来灵文殿也证实了这个传言，还顺手评了个级。用某青鬼的话说，是近绝了。与师无渡无甚嫌隙的神官表示，化鬼就化鬼吧。而师无渡的仇家就坐不住了，反复画符占卜定八卦盘，生怕鬼身的师无渡哪天找过来。
仙京也因着这件事小小乱了一把，而后发现化鬼的师无渡并没有作威作福，众神官发觉就算生前横得要命现在评级也高，但终是没多大祸害，能忘则忘了。
但乱过了，又一次集会，眼尖的神官就发现，那个擦肩而过能供他们求桃花运的明光武神，也就是裴茗，不见了。
众神官一致认为他又去人间寻花问柳了，就没管。
裴茗从仙京下来的时候，背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法器，手上甚至挽了一面白无相同款的招魂幡，全是招魂的法器。
他此行全然是为着往事，荒唐至极的往事。
“水师兄你莫不是对我有意思？”有一年中秋宴实在喝多了酒，便揽姑娘似的揽了师无渡的肩来打趣。
“……滚。”师无渡用水师扇拍开裴茗的手。
“诶你看你脸红了肯定是对我有意思。”他不依不饶。
“鬼才对你有意思，找你杰卿去，你俩在人间的戏本子里不挺恩爱的？”
“啧，酸。”灵文在旁吸着凉气。
鬼才对你有意思。这句玩笑话，或者说气话，他记了很多年。
水师兄，要是我找到了你的鬼身，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你对我有意思？
裴茗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不清醒过。
他忽然想起那是最后一次有师无渡的中秋宴了。
师无渡说那句话时的神情，铁青着脸皱着眉，明明是与往常无异的神情，他却历历在目。
裴茗把法器一件一件拿出来试，连那面招魂幡也没有丝毫反应。
他在下界磕磕绊绊寻了一年，没有师无渡的音讯。
“鬼才对你有意思。”这句话在耳边一遍遍回响，像是一道召令。
直到他隐了气息来到鬼市。
他挽着那面招魂幡，气色不佳，不用吃所谓的“鬼味糖球”都能感到周身缭绕的鬼气。
水师兄，再找不到你，我可也要化鬼了。
有风吹过，幡动，他身上的袍子也动。
那个人，可是最喜欢白袍子了吧。
眼前有画面浮现，是师无渡白袍染血的样子。
“这位公子，你的幡挡到我了。”是清冷的调子，含着不允忤逆的蛮横。
裴茗睁开眼睛。
你果然对我有意思。
“水师兄？！”
那人脸色一僵，嘴上依旧不饶：“裴兄，阔别数年，你还是没有丝毫长进。”
“水师兄，”他靠近了些，揽过师无渡的肩“你莫不是对我有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师无渡怔了半晌，“鬼才对你有意思。”又是半晌，想起自己现在确实是鬼，“我那什么……没有……不是！！！”脸色铁青地拍开裴茗的手。“滚！”
见师无渡被自己呛了一下，裴茗憋不住了，笑了出来。
是他此次下界以来第一次笑出来。
“你可别急着否认，是你自己说的，水师兄可是没印象了？”行吧，暗号对上了，就什么都回来了。
两个人走在鬼市大街上，气氛尴尬非常。
裴茗感到那只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猛一收紧，捏得他骨头生疼。
对面店里的公鸡忽然打了个响亮的鸣。
“是，裴茗，”师无渡抿唇，“我对你是有意思，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。”还是青着脸。
裴茗慌了，毕竟他长那么大，猜别人心思还真没猜错过。
“想跟你祸害苍生的意思，想把你从那帮女人手上拐走一辈子的意思，想跟你并称一辈子毒瘤的意思，够了吗。”师无渡炒豆似的说了，头居然低下去了，看不清神情。
拐走一辈子吗？好的。
“够了。”
水横天为神时低的一次头，为的是仇；水横天化鬼后低的一次头，为的是情。
—FIN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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